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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、世子的嬌嬌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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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、世子的嬌嬌(完)

“倒背如流”的燕世子一晚上都沒理她。??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阮嬌, 世子爺生氣了,後果很嚴重。

連第二天早上的親親都沒有了。

阮嬌也不知道他是幾點起的, 她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被褥已經沒有溫度了。

還是詢問了良辰美景才知道燕知一大早就跑去校場去晨練了。

阮嬌算了下時間,覺得他也差不多快完事了,讓人準備早膳和熱水。

果然她才剛吩咐下去,燕知就回來了,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今天練的比較久還是因為什麽,他額角的碎發都被汗水給打濕了。??阮嬌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,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。

她刻意忽視他那股別扭勁兒, 自然地上前用帕子給他擦了一下臉,“溫水已經準備好了,你快去沖洗一下回來吃飯。”

燕知腳下一頓,雖然還在生氣,既不能開口說他還生氣, 也不好當著下人的面撥開她的手給她沒臉。

燕知垂眸對上阮嬌笑瞇瞇的視線, 心口頓時一梗。

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媳婦就是個沒心沒肺的, 到頭來生氣的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。??想到這, 燕知更生氣了。

他一把握住了阮嬌拿著帕子的手,頭都沒回,冷淡道:“都出去。”

丫鬟們互相對視一眼, 最後在良辰和美景的帶頭下,全都安靜的出去了。

阮嬌眨了眨眼,看到他薄唇都抿成一條直線了,頓時知道這家夥惱得厲害了,沒給他開口的機會,阮嬌立刻墊腳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,然後伸手將他的唇角向上拉, “幹嘛不高興啊,你早上起來都沒吻我。”

阮嬌的聲音軟軟的,是對著旁人沒有的親昵嬌嗔。

燕知本來還想冷著的臉頓時就有點崩不住。

阮嬌見狀,乘勝追擊,仰起頭嘟嘴,朝著他撒嬌賣癡求吻。

原本還繃著臉的燕知,被阮嬌幾句彩虹屁一吹,嘴角頓時忍不住開始上揚,但他卻故意皺眉,做出一副冷淡的樣子,“小爺一身汗你不嫌臭了?”

阮嬌聞言頓時皺眉,一臉嫌棄的表情,“怎麽不嫌棄,你快去洗澡。”

燕知哼了一聲,突然後退一步,彎腰將阮嬌給扛了起來,朝著浴房大步走去,“嫌棄也晚了!”

阮嬌不喜歡大頭朝下的姿勢,頓時拍他,“你是土匪嗎?快點放我下來!”

“對,小爺今日就把你搶回寨子裏,當壓寨夫人,把你給辦了!”燕知說完就把她給丟到了浴桶裏。

阮嬌氣壞了,“燕知!我衣裳都濕了!”

“沒事,反正一會兒也得換。”

……

鎮國公夫婦要班師回朝了。

之前軒國派刺客去抓阮嬌和燕知的行為,將鎮國公夫婦被刺激到了,怒意上頭,直接一鼓作氣把軒國給打廢了。

如果不是他們歸順的快,估計鎮國公夫婦是想打到他們國都去的。

大軍開拔比較慢,所以鎮國公夫婦先帶著軒國的使者回了京城。

京城百姓聽聞消息夾道相迎,熱鬧非凡。

軒國一直都是心腹大患,雖然歸順後的麻煩也不少,但是這種幸福的麻煩皇帝還是很喜歡的。

當天鎮國公進宮,皇帝眼睛都紅了。??二人少年好友,一個坐鎮京城,一個鎮守邊關,雖然分隔兩地相見的時候不多,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。

只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鎮國公還是知道的。

他上交了兵符,並且和皇帝閑聊的時候透露這麽多年疏於對燕知的管教,現在軒國不再是心頭大患,他終於可以回家去操練廢物兒子了。

皇帝本就對他沒有任何懷疑和忌憚,見此,更是對他信任有加,非但沒有收走他的兵符,還將京郊大營交到他的手裏,“阿崢,有你乃是朕之幸。”

“能在幼時得以與皇上相識,並為皇上效忠,才是臣的榮幸。”鎮國公雖然一大把年紀了,但是吹起彩虹屁一點不臉紅。

君臣二人互相吹了許久彩虹屁,直把彼此都吹得飄飄然,才戀戀不舍分別。

回府後,鎮國公只對阮嬌點了個頭,就一臉亢奮要把燕知給拎到校場去,準備檢查他最近的操練程度。

燕知一臉抗拒,“爹,你才回來,一路舟馬勞頓,還是先歇息歇息吧。”

鎮國公呲牙一笑,黝黑的皮膚下,一雙大白牙看得瘆人。

燕知求救似的看向國公夫人和阮嬌。??結果國公夫人非但沒有出手相助,還拉走了阮嬌,“你公爹許久沒見阿知,熱情了點,我們不管他們,走,娘這次回來給你帶了不少新奇的玩意,帶你去你悄悄,你一直在京城,從未出去過,肯定沒……”

娘倆一邊說話,一邊走,和諧的仿佛如同親母女一般,漸走漸遠。

燕知:“……”

他回頭,對上他爹的大黑臉,以及那兇殘的視線,腦門上頓時浮現了一個大大的“危”字。

如果說燕知是對他爹的過分“疼愛”吃不消,每天被虐的死去過來,那阮嬌則是對婆婆的超量“喜愛”給砸彎了腰,也不知道婆婆怎麽就一眼看出她天賦異稟適合學醫,想要將一身醫術全都教給她,由她作為繼承者傳承下去,反正阮嬌每天背醫經背得要吐了。

她沒想到,連系統都默認她鹹魚了,竟然會有一天被任務世界的一個npc給逼著學習技能。

阮嬌快要抑郁了,背了藥經開始認草藥的時候,她覺得自己都跟著一起苦了。??她真的好羨慕燕知,不惜用美□□惑燕知,想要倆人互換一下。

結果燕知一聽跟著親媽學醫術,頓時跑得比誰都快,跟後面有狼在追一樣。

阮嬌瞬間就悟了。

勸人學醫,天打雷劈。

夫君也不行。

自從鎮國公夫婦開始教學模式後,小夫妻兩個明明成親才半年,卻已經沒有了和諧的夫妻生活了。

畢竟一個體力使用超標,一個腦力使用過度,兩個人每天回到房間裏已經成了一個廢人,連互相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,恨不得從此一睡不用醒,這樣就不用面對第二天來自於鎮國公/國公夫人的摧殘了。

然而那是不可能的,不管前一天多苦多累,第二天都會照常來。

時間久了,燕知就受不了,在繼續堅持了一段時間後,他終於忍不住去找了國公夫人,“娘,你和爹再這麽折騰我和晉安,就別想抱孫子了!”

結果燕知才剛說完,就被國公夫人給抽了一巴掌,“抱個屁!嬌嬌才十七八歲,身子骨還沒長好呢!你娘我當年因為年紀小,生你的時候難產差點一屍兩命!讓她養養怎麽了?我和你爹都不急,你急什麽要孩子?”

燕知頓時臉色慘白,有些結巴道:“難、難產?”

國公夫人冷哼了一聲,“不然你以為府裏為何只有你一根獨苗苗?還不是當年我生你的時候把你爹給嚇著了,他再也不肯讓我生了。”

國公夫人想著以前一直沒跟燕知說,一則是因為他年紀小沒娶媳婦說了也沒用,二則也是她沒什麽時間,如今見兒子開竅,國公夫人就幹脆講一些事情挑挑揀揀都跟燕知說了。

包括怎麽疼媳婦,女人不容易啊,生活裏該怎麽照顧媳婦之類的。

燕知聽得認真,不過卻因為之前被難產給嚇到了,一整天都有些神思不屬不說,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把阮嬌給抱得死緊。

燕知平時身體就熱的跟小火爐似的,現在正處於大夏天,阮嬌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跟燕知分房睡了,哪裏受得了他跟個鍋貼一樣糊在身上,立刻就將人往下撕。??結果她越撕,燕知抱得越緊。

最後阮嬌硬生生出了一身汗,晚上的澡算是白洗了。

阮嬌無奈,“這麽熱的天,你是想我們倆都起一身痱子,然後中暑癱在床上然後避開明天爹娘的教育嗎?”

燕知的臉埋在阮嬌的頸窩裏,過了好久才悶悶地哼唧了一聲,不情不願地松開她。

這段時間他們倆可以說是上床純睡覺,沾枕頭就昏迷的狀態,今天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候,燕知竟然連親近的舉動都沒有,就只是抱著她,要知道今天早上起來,這家夥膩膩歪歪還差點擦槍走火,若不是要去和鎮國公夫婦吃飯,他肯定是要胡鬧一通的,結果到了晚上,竟然就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。

阮嬌覺得有些奇怪,“你怎麽了?你今天下午從娘那回來,就一臉萎靡不振的,你又私底下幹什麽被娘給打擊了?”

燕知幾乎都沒怎麽註意阮嬌的話,囫圇聽完,就答非所問道:“你跟娘最近學醫,有沒有讓男人不能生了的方式?”

阮嬌訝異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要幹嘛?”??燕知抿唇:“今天娘跟我說,你們女人生孩子都跟過鬼門關一樣,我不想你生了。”

阮嬌有些感動,心軟的不行,“有倒是有,你知道吧,割以永治。”

燕知一開始沒聽懂,滿腦子霧水,過了一會兒之後,突然瞪大了眼睛,有被嚇到,“你說什麽?那不成太監了?”

阮嬌見他真的信了,沒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,在床上滾了滾,捧住了他的臉,“知了,你怎麽那麽可愛啊?”

一見阮嬌笑了,燕知就反應過來了,直接將亂滾的阮嬌給按在懷裏,在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,“沒良心的東西,小爺心疼你,你卻只想著糊弄我!”

兩個人鬧了一會兒,阮嬌湊到他的耳邊認真地回答他,“我還聽說過可以用羊腸,以及不弄到裏面……不過還是用藥最保險,男的女的服用的都用,不過是藥三分毒……”

燕知一開始的臉色還算正常,沒過一會兒就紅了,紅著紅著又白了,他抓住了阮嬌的手腕,臉色有些焦急,“我們之前那麽頻繁,你都沒有,難道你私底下偷偷吃藥了?你怎麽不告訴我,我身子好,你讓我吃啊,明日讓娘給你看看,調理一下身體……”??阮嬌一楞,沒想到燕知竟然會想到這些。

她眼睛有些泛紅,不忍心告訴他,這是書中世界,她本就是改變他的命運而來,想要有孕雖然不是不可能,但是比較難的。

燕知見她沒說話,有些懊惱,“你別不說話,你吃了沒有?我以前不知道這些,以後藥給我,我來吃。”

阮嬌搖了搖頭,抱住了他,“我沒吃,本來是想順其自然,你我身體都沒什麽問題,然而卻一直沒有,可能是緣分沒到。”

燕知倒是不難過,反而還松了口氣,“幸好。”

因為有了顧慮,燕知到不敢胡來了,原本想著第二天去找親娘調配一副藥出來,結果才剛出門就被親爹給拎京郊大營去了。

不過想著,兩個人暫且分開也還行,不然每天都膩在一起,萬一真的不小心有了,到時候要不要都很傷身體。

然而燕知沒想到,他前腳去了京郊大營,後腳他娘就因為覺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,學醫還是得知行合一辨證學習,拍拍屁股把他媳婦給拐帶出了京城,去當赤腳大夫了。

苦逼兮兮的燕知,在京郊大營好不容易有了回家見香噴噴媳婦的機會,結果一進家門就得知了這個噩耗,臉都綠了。

好在她倆也不是一走三五年,杳無音訊那種,除了時不時的寄信回來,一年還是會回家一趟的。

燕知:“……”

燕知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一塊望妻石。??阮嬌沒想到,在跟著國公夫人到處行醫的路上,竟然還遇到了早就已經失去音訊了的杜頤萱。

她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中毒的婦人,幫忙解了毒,那婦人便報了官,阮嬌和國公夫人作為救了她的人,也需要做個人證,卻沒想到那婦人狀告的竟然會是杜頤萱。

她倆本是好姐妹,杜頤萱的夫君猝死後,她因為可憐杜頤萱年紀輕輕就守寡,於是就將人接到身邊來安慰,卻沒想到杜頤萱竟然看上了她的夫君,想要毒死她後上位。

杜頤萱本來手段很高明,本想等到日子了,再除掉痕跡,但是沒料到那婦人對這毒太過於敏感,才剛中沒多久就在外早早毒發還被阮嬌和國公夫人給撞見了。

證據確鑿,杜頤萱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承認也不行了,幹脆供認不諱,少受些皮肉之苦。

結果沒想到,才剛陳訴了罪行就看到了阮嬌,她一瞬間就瘋了,竟然朝著阮嬌撲了過來,“都是你,都是你害我!”

阮嬌:“……”

阮嬌很是無語,既不是她讓杜頤萱救得陳硯昭,也不是她讓杜頤萱給那婦人下的毒,關她什麽事兒?

然而杜頤萱卻狠狠地盯著阮嬌,恨不得生啖其肉,被衙役扣住,因為擾亂公堂,被打了十個大板,差點要去了半條命,然後被拖下去。

阮嬌知道,謀害人命,雖然苦主未死,但是杜頤萱應該也活不長了。

婦人很感謝阮嬌和國公夫人,邀請她倆去家中坐,被阮嬌和國公夫人給拒絕了。??不過只是回京路上的一件小事情而已,她倆還很著急返京,天氣漸冷,若是不早點回去,雪天路滑,有可能就會被攔在路上。

然而阮嬌怎麽都沒想到,急急忙忙趕回家,燕知不但在家,而且還不知道因為什麽屁股受了傷。

傷口範圍很大,只是看著上面包裹的紗布都覺得礙眼。

燕知原本正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,一轉頭看到阮嬌,結果就被嚇到了,猛地想起身,扯到了傷口,疼得表情都猙獰了。

燕知屁股上的傷已經養了小半個月,不過還沒怎麽愈合,剛剛他那麽一折騰,包裹著的紗布上,沒一會兒就滲出了血。

阮嬌看得直皺眉,眼裏藏著怒意,“誰傷的你?”

燕知用力攥著阮嬌的手,眼眶有些紅,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委屈的,“鎮國公。”

阮嬌:“……”

阮嬌:“哦,那沒事了,肯定是你幹了什麽蠢事,爹才會打你!咱家家法是抽背的,你這傷的位置看上去像是被軍法處置了,說吧,你到底幹什麽了?”

因為太想念老婆,而偷偷從軍營逃跑,結果還沒跑出去就被抓住了的燕知,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個憋屈的表情。

他別開臉,不想提了,“你和娘回來怎麽沒提前寫信?”

要是早知道她們會回來,他就不跑了啊!

“想著一路走得也快,又沒什麽大事,就沒寫。”見燕知疼得厲害,阮嬌摸出了一個大肚瓷瓶,“這是我根據娘的方子改版的金創藥,止血消腫活血化瘀,效果比以前那種能好上一倍,你剛剛又把傷口給掙裂了,我給你上一些。”

老夫老妻的雖然彼此身體的每一寸都看過了,但是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,燕知的臉有些紅,像鴕鳥一樣把臉埋在了枕頭裏。??阮嬌的手法很溫柔,但是那藥實在是太霸道,一觸碰到傷口,頓時就像是被無數螞蟻給咬到了似的疼。

只是再疼也是媳婦給上的藥,尤其是媳婦還一邊給他上藥,還一邊關心他,“怎麽樣?有什麽感覺?特別疼嗎?你忍一忍等一會就好了。現在呢,還疼嗎?……”

燕知心裏美滋滋的,覺得哪怕這藥再疼,但是有媳婦這樣的溫柔體貼的照顧,也值了。

結果才剛包好,他一轉頭,就看到阮嬌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個本子,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。

燕知有點懵,“你在幹嘛?”

阮嬌頭都沒擡,“寫記錄,那個金創藥我剛改進完,還沒給人用過,剛剛通過你的描述,我覺得效果不是很好,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。”

燕知:???

燕知:!!!

他終究是錯付了!

作者有話要說:??第六個小故事寫完啦。

下個故事:瘋批太子和皇帝的美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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